忆下梅邹氏茶商世家传奇

忆下梅邹氏茶商世家传奇

－－访节节清茶业福州西水别业会所有感

 
节节清（福建）茶业有限公司福州五一会所

　　邻近五一广场的古田路上林立着富丽堂皇的高楼，许多大银行在这些大厦下占据着一席之地，它们让这条路显得有些不凡。
   
　　华夏银行左侧，一扇朱门格外显目，那排列齐整金黄色的门钉显示着此处的气派不凡。其上，一双纤纤玉手托起了焕发着灵性的叶儿，叶芽儿化作一朵祥云飘然而上，那是节节向上的姿态。这就是节节清茶业在福州的西水别业会所。
   
　　轻推朱门，一缕琴音捎带着丝丝凉意，入佳境心悠然。翩翩而至的佳人，身姿微曲做了个揖，兰花指热情洋溢迎宾而入。佳人身后，站立着台湾版的弥勒佛雕像，长袍遮不住那能容天下的情怀，他笑容绽放，笑意中露出的舌尖朝着天际，如充满童贞的孩童般惹来了诸多的爱抚。
   
　　佛像右侧，桃形背景光彩夺目，那寿桃寄寓着喝茶者的健康长寿。那桃中别有胜境，当年慧苑寺住持慧能，常常关注着那寺后岩崖中山竹掩映下的数丛老茶。每年，春雨催茶丛枝头抽出新芽，芽儿伸展幻化成叶挺拔青翠，尔后又出新芽芽儿渐展，如此节节高升，叶叶挺拔青翠。此景令慧能师傅兴奋不已，由此发出了感慨“我乃出家之人，清贫孤寡，但志在高远，吾欲与此茶为邻殊途同归，如好友朝夕相处。”弟子笑答：“师傅所言，真可谓茶如人品节节清。”从此 “节节清” 被载入武夷名丛。每当月儿高照，慧能师傅便会带着他的徒弟在竹林下，倾听着小虫的呢哝、以竹为邻、以茶当酒，传授着茶禅一味。
   
　　厅中的下梅“祖师桥”因地制宜只取部分，其名取“竹”字的一半，那竹叶两两向下生长，由“个”字组成，它谦逊虚心的美德跃然亭中。琴音出处便是这“个亭”。会所的主人，因了“节节清”发源于“客至莫嫌茶当酒，山居偏隅竹为邻”的慧苑寺而对竹情有独钟。那山中毛竹“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凿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盖林之竹，瘦劲孤高，枝枝傲雪，节节千霄，有君子之豪气凌云，不为俗曲”。其气节可歌可表，正是经营企业所当效法之精髓。
   
　　那“个”字也是思念之寄情。当年，下梅村年轻力壮的汉子坐上了满载茶叶的竹筏，向依依不舍的妻子挥了挥手，开始了他们遥远的行程，由下梅村出发，先到江西河口，然后到达汉口，经由襄樊，唐河，北上至社旗镇。再经洛阳，晋城，长治，到祁县。再经过太原，大同，张家口，到达归化。又换驼队经过库伦之后，抵达边界城市恰克图，万里行程，其行数月有余。每当傍晚时分，那祖师桥上弧形的美人靠上，一个个美人儿时而盯着水里逍遥游的鱼儿发呆，时而朝向远方望眼欲穿盼郎归。
   
　　亭子旁的“天一井”默默地讲述着一段传奇：这是一口宋代挖掘的古井，因为它坐落在下梅村大洲埠旁，人们都叫它“大井”。清代，每年春茶一上市，各地贩茶的商贾齐聚下梅，组合一个茶价竞标行会，在这口井旁斗茶竞价。为了遏制不法商贩间的尔虞我诈，争夺春茶上市的开价权而强行压价的行为。晋商常氏通过征集井名号的竞标活动来决定春茶的价格，既为“大井”更上个高雅的名字，又可确保晋商在下梅收购茶叶的合法权利。征集井名号在“大井”旁举行，规则是以一炷香为限，井名要在“大井”二字范围构思，或添减笔画，但不得超过两笔。斗茶之后竞标活动开始。一炷香将要燃尽时，“集春号”的一位赛手跃上擂台，执笔在“大”字上添了一笔，又在“大”与“井”中添上一笔，巧妙地构成了“天一井”。最终邹茂章拥有的“集春号”获得了当年的开价权。
   
　　下梅邹氏以“持义如崇山，杖信如介石”的商德与晋商精诚合作，经营武夷山茶叶获得巨大成功，建家宅70余座，修当溪建码头，立家祠设文昌阁。邹茂章还在积累了雄厚的资产后在村南面建造了一座颇具规模的私家园池“西水别业”，专供邹氏家族所有女眷在此休闲、娱乐。
    
　　园池内建有水榭亭台、拱桥、回廊。那一方水池养着各种鲤鱼，那鱼儿颇通人性，每当女眷靠在护栏边，空中闪过投料的影子便会迅速游去，然后一跃而上，惹得女眷们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池子周围摆满了适时生长的花儿和千姿百态的盆景，每当逢年过节，水池旁的看台上便有艺人在此弹琴、吹奏乐器，那悠扬的琴声和着儒雅逸致、醇美清新的丝竹声令园中着实添色不少。
   
　　在园池“西水别业”内，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当属那如芭蕉叶状的“婆婆门”。那门形曲线优美，凹凸有致让人浮想联翩。这扇特殊的门是由邹茂章贤惠的妻子张氏设计的，据说张氏有着一副婀娜多姿的身段，还有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是个美妙绝伦的才女。她为邹家选美取媳妇，都要求像她一样才貌双全。她以这扇门作为衡量身材的标准，首先女子要有一定的高度，走到门中屈膝微坐臀部镶入凹处，抬头将背部靠向凸处，要想通过此门的考验，除了要有良好的身段外，还要有姿态方面的锻炼，张氏严格的择媳标准，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如今，婆婆门已不再用来衡量新媳妇的标准，却有许多人常会暗自在此比试着，其结果往往是自叹不如。

　　“西水别业”在下梅已经守候了整整二百多个春秋，邹茂章还有其妻张氏的传奇故事还在民间被口口相传。如今，邹氏在下梅挖到第一桶金，建立第一个茶庄“景隆号”的“1719”，在邹氏后人重振家业的品牌上烙上了深深的印记。（谢荣，节节清（福建）茶业有限公司副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