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村隶属于云南省临沧市临翔区的南美拉祜族乡,地处乡政府北边,距乡政府所在地3公里,到乡政府道路为弹石路,交通方便,距临翔区45公里。东邻章驮乡帮卖村,南邻南华村西山、山外半村民小组,西邻耿马县大兴乡龚家寨村户南组,北邻多依村大窝铺村民小组。海拔1950米,年平均气温15.9℃,年降水量2100毫米。
初听到南美这个名字,很多人和我的想象一样,槐南一梦,美好,飘渺,好像不会存在某个容易找到的地方,一定是像云南的香格里拉一样,要么就美得无以复加,要么就神秘的不可言喻。觉得南美不一般,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南美,是云南,拉祜族聚集的地方,云南,只要有少数名族居住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惊喜等我们去发现。
第一个惊喜,莫过于南美的云海,晚上准备好相机,清晨本想拍日出,站在山顶,却被满山的云海所震撼。远方的阳光初现,云雾从光照中流出,每一缕云,都细腻得可以看到云丝。他们慢慢流出,却和光一样,四散的很快速。一眼瞬间,看云雾的人,也成了云雾中的一景。
有清风云雾的美景,此刻若是能在云雾中,慢慢烧壶水,沏壶茶。之所以想到茶,因为,来到南美,并不是为了要寻美看景,真正目的,还是寻茶。我转身走进云海,便下了山。大雾后的天空分外晴,就算阳光是远隔着数十万里,照在身上,暖意浓浓。
与自然为伍,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勤劳。我悠闲的抬着相机,悠悠的走着,村里的茶农大哥,已经采好早茶,准备回家炒茶,当然,还有一些和我差不多优哉游哉的茶农,此刻正去往茶园。我紧跟他们,正好,茶园是我看日出后的下一站。
南美村,其实是个不大的小村子,我爬上村顶端,再回到村子里,其实也就是5分钟的路程,南美是一个位于乡级道路旁边的小村子,石砖路的左边和右边,都是村民的屋子,屋子背后不远的小山坡,就是茶园。
茶农说,:“基本都是一家人有几十颗大茶树,这个是祖辈留着呢。好多人,都是来看大茶树。”转身问我:“你也是来看大茶树”?那是当然,他们兴奋的拍手,激动地邀请我晚上一起在屋子里吃饭,这几天都有村子里的活动。这样一来,南美这一趟,不虚此行。
茶树生长的分散,对于茶树自身的生长是很好的一件事,可是对于采茶或是跟随采茶的人就是一件体力活,而且累人。茶园里的土壤似乎是更松软,看着我的脚和茶农的脚,慢慢的陷进土中,鞋子里的沙土,随走动的次数而增多。茶农说,“难是难走一点,但是对于茶树生长好呀,土松松,和栽秧一样,先翻土,后插秧。”勤劳的人儿,总能想出多种利于作物生长的办法。松软的土壤对于养分和水分的渗透是有很大功劳的。
每一棵茶树树根粗壮自然不必说,树幅的直径是足够一个人躲在树下乘凉避暑的。身旁横向的山坡上,都是粗壮的古茶树,丰富的茶树资源,加上勤劳的拉祜族让茶树如此健康繁茂的生长。相信喝到的茶,一定不会让舌头失望。
受邀南美的茶农大哥,晚上去他们家吃晚饭,一路小跑路经一条长长阶梯,感觉就像是通往古代的穿越之路,我怔怔的凝望,他在旁边绘声绘色的形容眼前这座文化馆是拉祜族曾经生活过的一个群落。
后期被政府完善保护起来,竹子与木质的完美结合把本该建在地面的屋子太高了一层,想象着曾经拉祜族真个群落在这里生活的繁荣景象,而现在只能通过这破败的屋子去体会触及。
在南美村的第一天,是丰富快乐的,茶农大哥家是一个全家一起生活,老一辈都还穿着传统的拉祜族的衣饰,家里还以一种原始的方式在生活,石头撘砌的火灶,摆放着他们生活的所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虽说有点七嘴八舌杂乱,但这样的气氛,确实我从没有感受过的。
吃过饭,围坐在柴火堆旁边,他们抓一大把茶,投进搪瓷碗里,被烧的漆黑的大铁壶,一会就冒着热气,这么轻松的谈笑间,把黑铁壶这么一提,把涨水就这么一注,在他们生活里,这就是喝茶,就是吃茶,和吃饭一样。不是什么得空,悠闲的事情。
心里还在想着这样大碗泡茶,该有多苦。考虑着是否要喝,茶农说,“再苦的茶,终究是会回甜的,我们喜欢滋味足,霸道的茶香。这种吃起来,有劲。像我们农民生活苦,茶叶的苦,也就不算苦了。苦后还会回甘,这种才是最好的味道。”
像茶农这样喝茶,让我想起,红楼梦中品茶高手妙玉说的:“淡极始知花更艳”此刻我就觉得浓极方知茶味纯。在最浓,最苦涩的时候,体会茶叶在口中的变化,由苦到甜的那种渐变感觉,最后茶汤在口中只留甜韵芬芳。
临沧茶,一路试茶,茶香是清甜花香,入口是涩味重于苦味,像是今天在南美吃茶,正是另一种试茶方式,苦到最深处,却甜到喉间去。临沧茶的涩味,或许在口中停留的时间会很长,涩味和回甘,却还是取决于茶树树龄和生态环境。在南美,虽然是跟着茶农,喝了重手的茶,回甘更浓郁,自己冲泡,回甘的韵味和时间,也是持久浓郁的。
图文均选自益心泉.雨婷说茶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