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三月中旬起,是每年走山串寨、寻茶问友的时节,与友的说道是:一半时间在山上,一半时间在路上,繁忙的春天,繁忙的茶季,由此开始。一年之计在于春,对于茶农、茶商来说,并非简单地说说,而是切切实实的行动,2011年的春天也不例外。
有友齐秋客自广东惠州而来,为了巡山问茶,齐秋客堪称茶痴,每年在全国各地的茶区游走,目的就是为了茶。与其昆明集合,驾车下版纳。刚刚进入茶区,不只是感了风寒还是疲劳所致,上吐下泻,自持尚算强健的我,为不耽误繁忙的季节,打了三天吊针后,与齐秋客进山了。先勐海后易武,进茶园观茶树发芽状况,收集春茶标准样,以应对这些年越来越复杂的茶山茶叶情况。3月19日在寻访了倚邦、莽枝、革登古茶山之后,齐秋客极想到困鹿山一观。与思茅茶友阿杰取得联系,夜宿思茅,第二日驾车赴位于宁洱镇宽宏村委会的困鹿山。自离开柏油路面,车辆沿着崎岖颠簸的山路前行,沿途风景很美,空气清新,都是爱茶之人,聊的话头多是茶,不觉中就走完了蜿蜒的山路,在向导阿杰的指挥下,于中午来到了无量山。
这是一个不知是寨子建在茶园中,还是茶园植于寨子中当然村寨,停稳车子,举步来到阿杰德朋友家中。因阿杰早早地就联系了,茶农小荣已在准备午餐,我们借机进入茶园观察。茶树植株高大,虽然大茶树与勐海地区的古茶园相较,无论是规模上还是数量上,都少了很多。从观察范围内的茶树来看,大中小叶混种于一园,为栽培型古茶树。因刚从倚邦而来,从植株大小看,这里的中小叶型古茶树植株较倚邦的高大,测量了几棵大茶树,最粗的基围为2米,而后再分八枝,每枝径围0.6米,村民于古茶园中和周边新植了一些小茶树,按他们道来,大茶树年产量约在700至800公斤,小茶树年产量约在2000公斤上下。我们来的时节,小茶树已进入采摘期,而大茶树刚刚开始发芽。
在茶园中忙碌的同时,小荣的午餐已经做好,香喷喷的腊肉和应季节的蔬菜,这对在深山中的村寨来说,已经是很丰盛的一顿饭了,小荣用土陶壶沏了一壶茶,是刚刚晒干的小树毛茶,滋味淡甜味苦涩,配上几只土碗,边吃边喝边聊。目前村中人口17户40余人,古茶树已查清的有376棵,年产量在800公斤左右,外面的的人来测过海拔,是1670米,寨子是2007年才通电,进寨子的公路是过去的伐木路,大茶树是很久以前老人种下的,有多少年已经说不清了,过去茶叶不值钱,茶叶也少,日子也困难难,寨子里的人过去把这叫“困鹿山”,困鹿山的意思是林子密了,能把鹿都困得住,茶树分到每家每户,每年来收茶的人很多,去年春茶每公斤卖600元的也有,卖800元的也有,今年价格还没出来,刚发了一点点。遂提出来能不能帮做点,要求是要纯纯的大树茶,不能有糊片,价格就按导师的市场价格,最好帮留个三五十斤,最好的大树茶能不能帮按一棵树来做,等茶叶发得很多的时候,给个电话,我自己来做最好。小荣的回答倒也实在,说是:比自己来做更好,而且来的人多了,就做不了那么多,只有到时候才认得能做多少。